彩钢房多少钱一平方米 黄河文学月刊:初中教师家访手记揭示农民工子女学习障碍与生活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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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人:佚名
- 所属城市:重庆
信息描述
长江文学季刊
底线|纯粹|高度|警觉|生机|公益
2019.10.14
家访杂记
我是一名小学数学班主任,三六年来,仍然在教学第一线工作。尤其近来十五年,教的大多数都是农户工孙辈。农户工孙辈十分善良淳朴,但考试成绩很难提升。都说知识可以改变命运,而且这种女儿面对学习文化知识,虽然总是有好多障碍,许多人总也学不进去似的。
我想了解这种障碍究竟来自那里,于是,决定通过家访获得认识与解答。
当我走入她们的家庭,走近她们的课外生活时,我的看法变了,忽然倍感自己很敬佩她们。那些小孩,不仅考试成绩差以外,其他方面真的十分优秀。她们这么小,就早已开始和父亲一齐到处颠簸讨生活。她们的母亲,一个个也都很努力,为了改变家庭经济状况,起早贪黑,勤俭贤慧,只是不能像城市员工那样在家补习小孩的作业,能有多余的财力让儿子周末周天上各类补习班。
但是,应试教育就是要求儿子能考试,要求女儿通过大量的机械训练获得未来某三天的成功;这种得不到课外补充学习的农户工孙辈,注定就要在考场上吃亏。之所以要把那些小孩和她们母亲的生活状况用文字呈现下来,首先抒发的是一份歉意,致敬那些为改变命运和生活状态默默努力着的人们,其次是对素养教育、多元评价体系的热切呼唤。
好在教育早已在悄悄改变。
不过,随着互联网多媒体教学手段在课堂上的推广应用,随着各类学习软件的开发应用,新的教育教学矛盾又下来了。到底怎样为那些小孩提供更好的教育服务,替她们的母亲分担教育压力;家庭在女儿成长中,怎么能将赡养和抚育合理妥善地结合上去,我想,不仅仅是每一个从事基层教育工作的者的责任,也应是全社会须要思索的问题。
暖棚水果绿油油
受访人:马梅花
地点:去小坝的路上
时间:2019年5月24日,礼拜五
水洞沟自费研学得二百块,我拿不下来。
很多朋友都去水洞沟出席研学了,我也十分特别想去。而且,但是……回暖棚这边也很不错。非常是小儿子,出生才三个月,抱在怀里软兮兮的,像磕掉蛋壳的鸡蛋瓤子,东倒西歪,非常好玩。
我妈等我看父亲,做菜;我奶奶等我帮她揪莴苣,点水芹花。每周都等,我也乐意他们等。
再说去暖棚这边就不用收拾这么多房间,彩钢房十平方米,好收拾。
建彩钢房那会儿才叫有意思呢。一开始我爸想得美,说我家人多,只要把彩钢房搭大些,有菜棚,有炕,有炉具,啥都解决了。结果吭哧吭哧半个月,工夫全枉费了。初验党员一来,直尺、圆规、文件袋,一画、一量、一初验,不合格,房屋超标了。无奈又削掉了半截。现今房檐还像狗啃了似的。
彩钢房尺寸统一,家家一样大。宽度也都统一。颜色也统一,红屋凉台,白墙,蓝山墙。一个彩钢房,对应一个暖棚。其实暖棚也是统一的。体温计统一,温度计统一,哪里哪里都统一。油布升降控制板也统一,但是手动化。只要闸刀开关一推,儿子都能把厚实的油布卷上去给水果透气。还有滴灌设施,也都是统一的,总阀一拧,每一个喷嘴就会开始工作,雾气连成一片,毛毛雨似的轻轻落在叶子上。
离暖棚两步就是彩钢房。往彩钢房里头跨进一步就是土炕,一面炉具和冰箱,一面椅子和袋子。椅子上是砧板,袋子上是压面机。所以我说不用收拾这么多房间。
我家有两个暖棚,两个暖棚就容许建造两个彩钢房,不过,另一个彩钢房更没有收拾的必要。一张旧床,供我和弟弟回去住。空地上搁着半卷蒙暖棚的保温被,还有一蒙自旧的布艺柜,半截拉链有点脱轨,总也合不拢。
在中学拖地、扫院才真叫收拾呢。每晚晚上老师还没有来,我就把室内卫生打扫干净了,由于我是住校生,中学安排住校生提早早起打扫校园卫生。春天,晚上天气又冷叶子又多,不下雨还好,如果一下雨,叶子总也拢不到一处,只等七点二十一过,老师能够来。老师来就好了,才能派几个走读生帮我扫。那时侯我就教她们怎么使用大扫把。这些朋友太嫩了,连个大扫把都掂不动,掂上去也不晓得如何使唤。看她们扫院的坐姿,特别别扭,那里像我,前腿弓,后腿蹬,大扫把从右往左一道弧线,唰地甩过去叶子就攒一起了。
中学五年级我都会煮饭了,不要说扫院。有一次我姐说她“大月经”来了,腹部疼,不能做,让我去和面煮饭,结果我也都会了。
如今老师总赞扬我扫院塌实、干净,干活速率快,我也很自豪。不过刚到这个班的时侯,我总爱在站队的时侯说闲谈。有一次老师批评我说:“马梅花,老远我就听到你在队伍上面直行左转地说闲谈。你能不能把你的嘴闭上!”我说:“没有,老师,我没说闲谈。”老师就提升声音说:“你没说谁在说?是谁头上上的塑胶卡子在太阳下边摇来晃去地闪光?”我抬脚往头上一摸,哎呀,我的大塑胶卡子,里面还镶着钻。再一看别的女同学,没有一个像我这样别卡子的,当时我就把卡子摘了捏在手掌,再也没有戴过,其实再也不敢站在队伍上面说闲谈了。
还有冲公厕的事,更有意思。
校工把起诉到老师哪里,老师也不晓得谁没有冲,就在班里批评你们:“谁这么没教养蹲厕不冲?要为这种屎呀尿呀的事情让校工找我啰唆行不行!”大家就都低着头不说话,我心中认为非常好笑,差点笑出声来。那那儿是没有教养,那是我蹲上去忘掉了。曾经在农村老家,蹲的是土堆,后来来西安蹲的是平吉堡的公厕。平吉堡公厕通常都是过路人屎尿憋急了才去用的。由于太脏了,大粪摞大粪……我们通常都在田上面解决,我们住的离田又不远。上中学用的是定时手动水冲槽,从来就没有用过自动水冲公厕。所以我就忘掉了。
当我记住冲厕的程序后,校工再也没有找老师啰唆过。
我替父亲看孩子这早已是第二个了,要是我将来,要是我将来……我的将来还早呢,我才十四岁。
小姐姐也是我看大的,快三岁了,今年她做肾脏放疗,花掉家里将近十万块钱,把我妈妈的老本全部花干了,要不然我爸暖棚资金周转也不会这么紧张。
我爸只种荸荠和油青菜,这两种菜投资小,其实赚得也少。
父亲家、姨姨家,有种番茄的,有种花茎瓜的,都比我家收入高。要是我家种番茄,我还能帮忙点花,由于我早已帮姐姐点过了,一朵一朵地往过点,一点就是一下午。药水是黑色的。这些药水只能往花蕊上点,其他地方一点儿都不能滴,滴到叶子上叶子就死掉了。皮肤也不能接触、接触皮肤就霉烂了。点花戴着皮手套。点过花的猕猴桃采收稳妥,长得快,个头也大。
虽然我挺喜欢点花的,比背词组容易。我老爸说她最不喜欢点花,一朵一朵地去点,很沉闷,只要一点花她的心就很烦。但是我不想背词组,一遍一遍地背,总也背不会,心也很烦。我老爸还说,棚上面活计白白撂在哪里没人做,自己却不想往上面走,上面太闷了,太冷了,即便在棚外边叫狂风吹,叫大太阳晒,把脸吹得黑漆漆的,晒得焦焦的,就是不想进到棚里干活。
但我妈从来都不那么说,只晓得低头干活奶娃。
我觉得也挺好,很好玩的。那是一个十分大的水果基地。很多暖棚都排着整齐的队伍分列在中央大街两旁。两溜彩钢房面对面夹着中央大街。中央大街可以并排跑三辆车辆。大街边上还有路灯。街车的时侯,中央大街是路;没车的时侯,中央大街是我们每位彩钢房人家的庭院。所以,我们所有人就好象拴在一根剪短的长绳上。
我舅曾经是开电焊部的,如今改行种花,他把电焊工具搬过来,经常还给邻居焊这焊那。我舅摆放电焊器械的地方,就是领导督查开会讲话摆放摄像机的地方。
我妈妈种暖棚还没经验,不敢投资。今年种了一年,我爸说保本了,听我爸说去年他有经验了,比今年收入要好得多。我爸还说种暖棚比打工强,他想继续种暖棚呢。
但是我妈又不想种了,想回平吉堡。
每到周日,我须要花三个多小时倒三趟车能够到那儿。中学在西安,暖棚在小坝。通常下班都在早晨五点之后,早没车了。所以我多半都是先回平吉堡住一夜,天亮再去小坝。
回平吉堡住就我一个人,我妈不放心。由于我姐不回去,妈妈在上幼师,平常食宿都在中学,假期就去拉饭店做计时工。我哥更不回去,他都三年多没回过家了。他原本学习比我好,考在七中小学部了,后来由于一次作业没做好,老师当着全班朋友面狠狠批评了他,还说他又穷又懒惰。你不晓得,我哥是个自尊心特别强的人,结果他就由于那句话和哪个老师犯排斥,休学了。老师来劝返,我哥早都离家出走了。
那次,邻居家的房屋忽然塌陷了,是晚上被毁的。轰隆一声炸雷,把我惊醒了,三更深夜,迷迷糊糊,也不晓得外边发生了啥事,第二天才晓得是对门房屋塌了。平吉堡场部那一片楼房比较残破。听我妈说是上世纪70年代的土坯房屋。邻居家好长时间没住人,房屋就塌了,到现今也没人打理,就那样塌成一个瓦砾。瓦砾边沿,正好堆在我家客厅里,一开始脚踏起来暄暄的,如今已然踩瓷实成了一条高低不平的小白路了。我妈也害怕,假如我家房屋也忽然塌了,把我撞死在上面怎样办。
但是我认为不可能。三年前我们全家都还搬去上面的。我爸和我妈都是离婚,她们离婚用的就是这个房屋,还生了我小弟弟,小儿子是在暖棚那儿生的。我妈说原本不想生了,但是就有了,又不想害命,就生了。
前年我妈还在庭院里养了一头牛和十几只鸡,我爸也在平吉堡母牛场下班。我爸和我妈就是在乳牛场一起干活认识的。也不晓得为什么后来我爸又不在乳牛场干了。有一次我爸和我妈生气,我妈说:“你的两个孩子有妈妈姐姐供吃供穿,我的三个儿子呢?你不管谁管呢?口口声声你帮我呢,如今倒好,班也不去上,睡在家里吃我!”爸爸狂躁地吼:“上班下班,一个月两千都拿不到手,家里大小八张口等着吃呢。你想你女人了离就离。离了你,老娘日子照过不误!婚神下女性多的是。”妈妈就大放悲声地哭。我抱着哥哥在那屋躲着,那时侯还没有儿子。后来月亮上来了,听不见她们吵了。
去小坝种花是我舅建议的。我妈让我和我姐下班去暖棚那儿住,我姐不乐意去,平吉堡这个家我们早已住了好几年了,再说去那儿也太远了。我亲爸出事故走的那一年我才七岁,我哥八岁,我姐十岁。我妈就带着我们姐妹三个来太原打工。刚从西吉老家上来的时侯也没有家,租的一间房屋,我们姐妹三个就在平吉堡上中学。我妈很忙,从早到晚忙,后来我妈有了三万块钱的积蓄,就买了平吉堡场部的民房,还嫁给了我如今的妈妈,我们有了完整的家。
如今父母又要在小坝种花,家就撂空了。有一次我爸和我妈在暖棚这边又生气了,我妈就带着小儿子和小姐姐回平吉堡住了。
对我来说,我妈带着小儿子和小姐姐回平吉堡住是好事。
周日下班,一上16路公汽车,四十分钟就到家了。而且我爸不答应。我爸给我妈说:“你搬去平吉堡带娃煮饭好是好,我干三天活,晚上吃不上,白天一个人,像个啥?”我妈就说:“你两个娃有妈妈操劳呢,你种暖棚放心得很。而且我呢?我的马梅花也大了,一个女娃娃,我把她一个人撇在家里,能行不?”
原本曾经我爸和我妈想把我们几个儿子都招呼到一起住,但是我那两个妹妹和我家姐妹三个老闹矛盾。有一次,由于老师伸冤说我哥不好好写作业,父亲就动手打了那两个弟弟,弟弟的父亲就说我妈拉拢的,就把两个弟弟领走了。再说,我们姐妹三个似乎和她们弟兄两个合得来。虽然我倒认为我妈的担忧是多余的,我回到家又不出门,就乖乖一个人在家待着。我又不是不会做菜吃。而且她就是不放心,但也没有办法,暖棚这边也须要人手,我妈也要干活。我妈生完小女儿刚过了四两天就下棚干活了。到收菜的时侯,要是楼价高些,就雇人帮忙一起收;要是楼价低,我爸和我妈连天冒雨收。我妈让我周末周天别去平吉堡,去暖棚这边,帮她看着哥哥姐姐做做菜。我在她眼睑下边她也放心,如同暖棚在我妈眼睑里边一样。
父母四季就和暖棚守在一起,和暖棚里的农地、蔬菜守在一起,出屋门就进暖棚,出暖棚就进屋门,进屋门就上炕,上炕就喝水,吃完就睡着,挺便捷的。如果房间上面不想待,暖棚上面也不想待,就待在中央大街上。水泥桥面,又宽又平整。我们会把洗衣机搬进来置于中央大街上洗袜子,我父亲也会在大街上干电焊活。红色电焊火花,嘎吱哧,嘎吱哧,看一眼,双眼里觉得都会有一块黑坨子,时间长了黑就没了。
我老爸老笑我们过的是野人生活,但我认为很好,几家女儿都能在一起玩。尤其夜幕降临的时侯,天空非常蓝,只在北边天际有一抹橘黄色夕阳,这些整齐的暖棚,又黑又高大,连彩钢房的轮廓、颜色也被淹没了,几乎和暖棚熔化到了一起。彩钢房上狭小的阳台,透出温暖的光亮,似乎生字本上的田字格。不过,那些田字格并不像认字本上那样连成一片,而是排成一长溜,近大远小,通向尽头,似乎中央大街两侧撑着两长溜圆形灯笼,又似乎白雪公主走散后找到了小矮人的家。如果有蹦蹦车开着雾灯朝中央大街顶头往里走,迎头远远望过去,似乎一轮初升的小太阳在远处放射着光芒。
虽然太阳并不是从中央大街顶头下来的,而是从牛棚那儿下来的。
我妈就爱养这养那,来暖棚那边又养了一只绵羊。绵羊又生了两只小的。绵羊非常瘦,被圈在彩钢房后窗户下边特别小特别小的牛棚里。哎呀,那牛棚真的太小了,仅够羊在上面走三步。所以羊头上就弄得脏兮兮的,很不干净。而且羊似乎不在意那些,仍然眼巴巴愣愣地冲我要草料。隔著玻璃,羊嘴就在我的手跟前。我拿梅豆叶子在玻璃那边逗它,它的眼睛就触碰在玻璃上,咚、咚、咚,它还把脖子从嘴巴探下来舔窗户玻璃。它的两个奶泡泡十分好看,乳汁装得撑撑的,粉粉的,里面皱巴巴的,小羊就跪在地上喂奶。莴苣叶子蒸熟后羊最爱吃,两个小羊也跟随吃。它们一家子倒心闲彩钢房多少钱一平方米,饿了有我妈,困了就睡在我妈身边。牛棚和我妈的土炕就隔一道彩钢板,如同列车硬座背靠背两张床那样,中间就隔一道薄薄的木板子。我妈和羊似乎还没有完全隔开,中间还有一个窗户呢。
羊随时能看到我妈,我妈也随时能看到羊,比我强多了。
每周回平吉堡的时侯,我心中就会空空的,由于家里真的没人。
我想或许我姐会回去,我和我姐两个住就好了。而且我和我妈妈都快两个月没碰面了,她老不回去,不管是平吉堡还是小坝,她都不怎样回去,她上幼师早已五年了。春节放假期前,我妈打电话叫我姐到暖棚那边来,也不让她进棚干活,就让她看着哥哥和姐姐,做做菜,但是我姐说中学有事情,回不来。
姐还说暖棚那边水质不好,把脸洗黑了。但我认为暖棚那边水很好,便捷,一年四季冷水。我爸把塑胶水罐安置在暖棚上面,暖棚气温有多高,温度就有多高。不过,自从我妈迁往暖棚那边来住,我发觉我妈的皮肤不如先前那样清秀了,还不如我白。
我每晚待在中学里,从寝室到饭堂再到教学楼,一条直线,最多去操场上升一次国旗上两节体育课,脸白的跟大夫的白大褂一样。中学饭堂挺不错的,中学每月还给住校生补贴一百块钱午餐费。饭堂又干净又漂亮,全校“家长会”也经常在这儿举行。巨大的门,巨大的窗户,窗玻璃总是擦得干干净净的。承包饭店的老总和老总娘一家四口,还有她们的师父,都搬去中学寝室。老总娘在饭店阳台上养了很多花,竹节碧桃四季都开着细碎的花朵。英语课上我还学到一首写碧桃花的诗词:“枝间新绿一重重,小蕾深藏数点红。爱护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我很喜欢这首诗词,我想我爸要是也能写一首《同儿辈赋未开碧桃》来教育我们,那就中级了。
但是我爸和我妈都不认字,我爸比我妈强些,念到中学五年级。我爸说他那时侯不爱念书,非常不喜欢整天坐在寝室里,回去还要做这么多家庭作业,做不完老师还要打板子,所以就休学了。
可惜我哥又退学了,也是由于作业。我哥不回去,就在外边瞎混,如今都快十六岁了,据说在烤肉店打工。有时侯我妈打电话问问,叫他回去,他坚决不回去。
我姐也马上十八了。小时候多好,我们姐妹三个都在我妈身边。我妈真能干,一个人把我和我姐我哥带大。那时侯我妈每晚打两份工。一份是比较稳定的,在乳牛场干,轮班;一份是她上班后去他人家的田里干零工,种草,施肥,掰小麦,摘当归……能赚钱的活都干过。
我亲爸没出事的时侯彩钢房多少钱一平方米,我们搬去老家西吉农村,我们姐妹三个整天在村里玩,我妈种粮,很好的,就是粮食收成不太行。
小坝那边似乎也很好的。我最喜欢从平吉堡往小坝走的这段路,街边上的大杏树把路全部封住了,这些大田水果,绿油油的,旋转滴灌洒出去的扇面,比篮球场还大,收菜的人像穿着校服的羊在草地上吃草,还在缓缓向前联通。
中期考试结束后,中学开了父母会,我爸和我妈忙着收菜,没有去,我的学习成绩又有些下滑,老师找我谈话,还提出要家访,当面和我妈妈讨论讨论我的学习。
我喜欢老师家访,只要老师家访,我就不用坐公汽了,坐在老师车上,一个多小时直线抵达,要不然我得倒三辆车还要步行半小时。看我手里提的、背上背的,又是书包,又是换洗的大衣。尤其近来天气不稳定,晚上十八度,晚上二十八度,衣物薄的厚的,来去是有些麻烦。可惜的是,老师家访的车一学期才一次。不过我也不想让老师家访,家访我就得挨打。
山坳
苗族,学校中级班主任。作品散见于《朔方》《六盘山》《黄河文学》《宁夏晚报》《银川晚报》等报刊。出版诗歌集《彩色粉笔》。现居河南平顶山。
题图:程瑞珍布面绘画
刊于《黄河文学》2019年第7期
公众号编辑|李杨佳蓓
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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