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的时侯，最想我的阿爸

二零二四年的最后三天，也就是二零二四年的十二月三十一号，也是阴历的二月初二。

关于这三天，民间也有好多俗语，十月初三晴，取暖到端午，十月初三阴，无眠也御寒；十月初三暖，牲畜要停息，十月初三大太阳，八月十五下大雨。

十月初三这三天，也就是二零二三年的第三天，我照列是六点早起，和春日里的每位夜间不一样的是，我们几乎整夜都没盖棉被，三个人的三床棉被都踏到了后背下了。

这个夜很热很热，像个春天。

黎明的阳台上没有水珠，睡醒后也不用立刻穿上西装毛衣，整个屋子里没有一点点凉飕飕的觉得。

天气预报上说，昨日晴，气温是零下十二度到三度，也就是说，晚上气温在零度以上。

哎！这些情绪一言难尽。

三号的晚上，天气忽然变了，阴沉沉的，路上冰凉的风除了拉扯着身上的发型，还无孔不入的躲进了厚厚的外套里，像一个狂风扇，很快把温暖的身体吹凉。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天气预报，今夜到今天二十点，有雪，气温零下十四度到零下二度。

我的心情一下子大好了上去，很快，我们把这段时间攒下的剩炒饭，剩馒头都揉成了米粒状，装进了一个体面的盒子里。

明日可以踩着雪去喂鸟了。

这个计划让我们感到幸福，感到激动。

飘一场浩浩荡荡的大雨，代表着夏季的严寒才有意义。

炕的气温也从平日里的“一”调到了“二”。到了后晚上，托日金燕起了个夜，喝了点水，擦了个汗，又把炕的气温调到了“一”。我上去把布帘拉开了一个缝，看了看落满灯光的街道。

街边的树上仍然有深深牵挂着吐蕊的落叶在发抖。路上没有行人，没有一点点雪，也没有枯叶。

穆斯泰法也凑到了我的身边，几乎把整个脸贴到了玻璃上。

“还没有下雨呀！我又堆不成雪人啦！”

“睡吧”！

秒针正指向了五点四极其。

十月的夜仍然还是这么漫长，还可以做一个长长的梦。

同学圈里平安的街道上一层厚厚的雪，来来常常的行人与汽车在渐渐行走。新区的远山上没有雪，一轮日出的唇瓣笼挡住了大大的山头，像魔鬼的大嘴，虽然要把所有美好的幻想都吃进嘴巴。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要不了多久，整个新区会被又温柔又温暖的阳光覆盖。这就难堪了，厚的薄的不厚不薄的校服无法做一个正确的选择，怕热又怕被疯狂流行的发烧垂青。

亲爱的阿爸，我们或许步入了一个很不好的时代，世界战争频繁，全球温度持续上升，南极冰川溶化，海平面上升，四处都遭到着极端气候的影响。湖南大雪天打雷，四川出现了三个太阳，广东的果树在冬天开了花，广东五鹤山的乌鸦乱飞，广东的毛竹开了花，上海的黄河水位上涨了十五米，广东等沿海地方出现了海水倒灌，就连我家十月的墙角下，也有蒲公英在开花，这在我走过的时光里，在这个时侯，在这个地方，是从不曾发生过的。

相比于这个地方，西安的冬天还有个冬天的样子，雪也来的多一点，不管是厚的还是薄薄的一层，总能给“冬”的存在一个相对体面的理由。冬天该有冬天的样子，正如夏季有夏季的样子。

阿爸，在这个铺满阳光，温暖如春的冬天的午后，我又想起了您，想起了有您的冬天，想起了有您的每一个落雨天。在我深深的记忆里，也只有在冬天的时侯，您才真正属于我们。由于，您是我们所有幸福的创造者，也是“光阴”的制造者。每年的夏天到秋天，您用满是裂开的脚丈量着每一片能吸取生活来源的大地，至到吐蕊上的落叶落尽，至到天寒地冻，您才胡须拉碴，满身粗糙的回去。您坐在对着大旁边的冷风里等我们下班或则把满是脚气的手悄悄的伸入我们的被窝，把我们惊醒。

我们围坐在您的身边。您掏出半布袋藏在衬衫上面的炒小麦和玉米，也有一些蜂蜜糖。你五粒，我五粒，他五粒；你十粒，我十粒，他十粒…一轮又一轮，至到把全部的炒麸皮，玉米和甜度完。您用简单的数字把“公平”根植在了我们的心中。我们吃着美味的饼干，听您给我们唱藏曲，讲故事。昏暗的油灯把您卷发的自来蓬松投影在糊了草泥的墙壁，像极了故事里放羊的阿克扎西的破礼帽。我们看着笑成了一团。

阿爸，有您的冬天，我们吃着拳头大的肉馒头，吃着土灶里烤的烧焦的苞谷，吃着巴掌大的面条，吃着简单冲一下水后煮的有浓厚的肚粪味的羊腹部牛腹部。

您说西宁彩钢房，“这样吃最好，原汁原味”。

煮过牲畜腹部的锅上悬浮着厚厚的红色的浮沫，您用牙签直接捞下来放到水缸里，给我们每位人都割上一大块。我们咬伤着“大快朵颐”。

后来，我们长大了，您搬去了拉萨，我也搬去了拉萨。您的夏天、夏天和初秋仍然属于高原的沟沟壑壑。而有您的冬天，于我而言，弄成了烧的很旺很旺，擦的油亮油亮的火炉，弄成了火炉上的大锅里翻滚着的牛排和几颗煮得无瑕的大大的燕麦，有时侯是和猪肉一起翻滚的几片冬瓜和几粒红彤彤的五味子。

您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刚倒进滚烫的沸水的玻璃杯里，绿绿的淡茶在翻滚，烤好的冬果梨冒着热气，阳台外的榆树上有雪，也有好多好多的麻雀飞上飞下，唧唧喳喳。

我坐在您旁边的桌子上，聆听着您的故事，走入了戈壁的荒凉里，走入了巴彦喀拉山的漫天飞雪里，听到了尖刻挖苦的行径，也见到了您宏伟的计划里，我们如星星闪耀般的生活。见到了萨达姆被处决的那种早晨，您看着新闻，耳朵一红，咽下了对一个伟人无尽的辛酸与无奈。

每位礼拜五，您就会去做星期。没有商量，也没有互相告知，您去星期时，搬去西头的我也坐上了驶向东头的公汽车。

伊宁路口的《四海排骨面》馆里，两份干拌，两盘小菜，一盘鸡肉，两杯淡茶。不管有没有落雪，我们就会坐在温暖如春的窗台边，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聊着没有固定话题的人和事，一坐就是一晚上。直至您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正如您带走了这个世界所有的记忆，我也带走了关于《四海排骨面》馆所有的记忆。整整八年，我再也没有踏着喀什路口半步，至到两年前的一件事，我再度路过了《四海排骨面》馆。那餐厅仍然在，不晓得上面的人是否仍然。眼泪打湿了我的眼，也打湿了我心头所有的温暖。您的音容笑貌一次次浮现。

阿爸，您走了整整十七年了，我也从您走时的一百零六斤弄成了一百三十六斤，整整肥了三十斤。虽然，每晚下午都做着一个小时的高硬度的锻练，也不过是精神好一点而已，体重仍然回不到当年。我不得不去接受“中年”两个字。阿爸，相比于吃苦，我更怕细纹呀！都说雀斑是时间吹过身体时闪过的涟漪，但它如何能跟水上闪过的涟漪相比呢？水上的涟漪走了一波又起一波，无穷无尽，而头上闪过的涟漪是时光刻下的失策，终有三天，这种涟漪会把您漂亮父亲的脸刻成密密妈妈的网。

阿爸，一想起我的脸终有三天会弄成枯黄的河床曲坎坷折，我就不由得提早恐慌。好无奈呀！可这却是我们每位人迟早都要面对的宿命，难以改变。想到这儿，我又为您还没有见到爬满雀斑的脸而可爱的离去倍感惊讶。每三天，每一刻我们都在向衰老和丑恶紧靠，这是个比死去还要惊悚的事呀！

阿爸，您走后，这个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不再善良，也不再友好，为了钱勾心斗角，为了钱出卖良心，为了钱没了羞耻，为了钱人不像人。看似一片和谐美好，实际上早已处在了您常说的末法时代。

新政一片大好，对策五花八门，道初一尺，魔高一丈。街道上几步一个超市，诊所里如超市，而导致这一局面的诱因多得数不胜数，也惊悚的深不企稳，来我的梦里，我细细跟您说。有时侯我在想，倘若您还在，那该多好啊！一部手机，您可以看见几千年历史的风云变化，也可以见到形形色色的美好和诡异奇特的未解之谜。现在的网路无奇不有，应有尽有，包罗万象，丰富多彩，顷刻又万变，您一定不会很无趣的。我还可以掏出自己高强的本领给您艾灸治病，给您把脉，给您演出写字。

阿爸，您晓得吗？现在的绘画家一抓一大把，好多人只会写这么几个字，也自诩为是绘画家，牛逼的不得了。我在想，倘若您还在，一定比她们牛逼好多好多。您没有钢笔，也没有墨汁，只有一支长期带在头上的英雄铅笔，每到一处，只要有纸，您就写。您写的最多的就是岳飞的《满江红》。那字的硬气和帅气正如岳飞，也如您的坚强和您对待生命的厚实。

阿爸，我从不进这些自私的圈子，我总在想，她们写字为什么不用手指写，而是手指随着握着钢笔的手一伸一展像是在给拖拉机挂档。每每见到这种，我都会想起您的话，“是啥就是啥，不要不是啥就装成是啥，笔下的除了是你写的字，更是你的性格与生命的历程”。您这句土的老掉牙的话，现在再悟仍然有一种别样的境界，别样的视角。

山有山的棱角，水有水的柔婉，我们何必活成别人，也毋须写成别人，哪怕我们活成了牛马，活成了时代的废料，仍然要保持自己不一样的形式和不一样的温柔以及不一样的方向，做人这般，笔下也该这么，正如这个世界的丰富多彩。桃子甜润，但不能够定带刺的桂皮没有存在的价值。

阿爸，西安水灾了，近半个月来，大小的水灾十多次，而且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震感也有逞强的趋势。有人说这是大地震的征兆，于是，一向平淡的大同上演了一场现实般的城市大潜逃。几天后，拉萨也发生了六点八级水灾，一百多人走了。紧接着，玛多也发生了五点三级水灾，拉萨都有震感。

阿爸，您走后，全省乃至全世界发生了好多大大小小的水灾，因此，我和儿子们也为水灾的话题聊了几次。她们说西宁彩钢房，最好住到民房，我说，最好住到彩钢房。不管是住民房还是彩钢房，我不能离开半空中的房子。大地震跑不了，小水灾不用跑，正如您所说的，我们每位人的死亡和死亡的方式就在我们出生的那一刻注定了的。顺其自然吧！用平淡的心去面对生活的繁杂和每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也罢，伤心也罢。我的主张就是不惧未来，不念过往，活在每一个当下。

阿爸，每年的柴牡丹花开的时侯，我就会去您的花树下坐坐，虽然，父亲的姐姐是这么的厌恶我，哪怕我坐到天黑也喝不上一杯水，我仍然满心欢喜的前去，由于，见到您的花如同是听到了您，我心中塌实了好多，对您的想念也没有这么的难过。

您的柴牡丹花早已很大很大了，花序半径差不多有四米多，枝条也像木柱一样粗，长满了和我的手指一样粗的斜枝。碗口大的粉红色的花又香又美丽，除了使街坊邻居稀罕，还吸引了一些不怀好意的渔家院老总前来“收买”。女儿的父亲有严重的想要转让的意愿。我说那是家里的守护神，是您留给我们的念想，不能让任何人挖角，哪怕给多少钱也不行。她当着他人的面说我像个小伙民（和本民族背道而驰的人）。她总是让我见缝插针的下不了台。还好，父亲对我挺好，也真正尽到了一个娘家人的地主之谊，使我的孤独不这么一眼能够望到头。在这件上，他随了您，您是怎么疼爱您的妈妈们，他也是如何疼爱我的。每次回您的家，只要他在，我总能吃上好吃的饭菜。因此，我也暗暗的下了决心，一定要疼他，把他置于您的位置上。

十月份的时侯，我们在您的猕猴桃树下吃了面条，吃了火腿。他越来越像您，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貌，在他头上，我总能见到您的影子，尤其是小儿子，简直就是小小的您。

十二月份的一个晴天，我去了墓院看您。爬在矮矮的土墙壁，见到了您的早已踩平了的坟上长满了荒冢，阿妈的坟上也长满了荒冢，爷爷还在高高堆起的坟上也长满了荒冢。在哪里，还睡著我的两个姐姐和大姐姐的女儿，大伯父。您后面的柏树上有好多好多的鸟。我哭了，我哭的很难过。和您们在一起的好多旧事一一浮现，像影片一样，带我走入了这些和您们在一起的幸福岁月。

您们像是大鸟的翅膀，我在您们的关爱里长大，长成了善良，正直与坚强的变身。也是您们的离开，让我自此爱上了孤单，选择了孤单，走上了学佛的路，去寻找永恒的真理（这有点深，我先不写）。我像是一只孤单的鹰，坐立在苍凉的峭壁俯视这并不友善却非常美丽的世界，一次次的战胜了邪恶，也击败了心中像波浪一样不停翻滚的贪嗔痴。

阿爸，还有这么几个夏天的午后，我穿过满是沙砾的河堤，爬上了满是杂草的山坡，顺着那条从我记事起仍然是那种模样的大坝，数着那一排排和我一起长大的白柳树去了您的江山。坐在您的江山上，看着日夜奔流的长江和旁边山上阿妈走过的沟沟壑壑，哭了一次又一次，伤心的久久不愿意离去。

您的江山，没有多大的改变，长满了好久好久都没有打理的杂草。被水冲走的地方有好多充溢着焦虑讯号的大小不一的坑。记得当初您挖平这片像个土坡似的江山时，那种一不留神挖下来后，又重新埋葬了的两米多长的大块头骸骨的一条长长的前肢，几年前，又被水冲到了坡下的一块石头旁。我迟疑许久，最终压制住了焦虑，拾起了那种骨头，塞入了一个同样被水冲走的深深的洞里，自此，就没了下文。只是，多年之后，这个像阴魂一样时而出现在我脑海中的骨头让我有了好多的感受和带有深深肯定的猜想，那种尸骨的主人在时间的长河里，一定做过我最亲的人，又经过了好多个时光后，我们在您的江山上以那个方法再度相遇，我再度把他重新埋葬。其实，再过个好多个不能被重叠的时光后，您和我同样也会以不同的形式，在不同的地方相遇吧！想到这儿，我愈发坚定，一定要做个好人，一定要不间断的行善积德，虽然要经过万万年的投胎，也一定要投胎为人。由于，投胎为人的概率如盲龟浮木，须弥穿针，必需要积攒足够的福报，才有机会再度看到您，得到您的疼爱。

阿爸，在这个时代，尤其是女性，只要稍为有点不要脸，要风都会得风，要雨还会得雨，而我死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我不会为了一点点荣誉迷失自己，由于，我就是千军万马。有人说，我这么聪明，这么多才，为什么还混不出那种小地方？阿爸，那是由于我认清了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也明白了，但但凡好的，都不是争取来的，也不是出卖自己得来的，而是修来的。也只有虔敬修来福分才没有“暗流”，才真正属于自己，才真正营养自己。

阿爸，我还要告诉您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我已被列入了失信人名单。这您放心，您也不要认为有哪些丢人的，由于，我压根不欠任何人的，是我不留神扔进了一个悉心设计的盗窃里，面对突如其来的黑暗，我没有对付的经验，促手不及，无能为力，于是，就入选了。入选就入选吧！失信不可怕，可怕的是丧失良心，坠入舆论的旋涡也不可怕，由于，真相终会浮出水面。我也相信，所有狠毒的东西，狠毒的伤害，都是一根回头的箭，不仅带走我的噩运，让我显得越来越好，带不走我的半点用处。渐渐看，渐渐走，时间会回答所有的问题。

阿爸，经历了这个突如其来的风霜降雪后，我心中没有了任何情绪，包括爱，包括信任，包括解释，也包括报复。我早已醒了，我站在了一眼便能看见所有的最高处，这个世界的美丽也罢，丑恶也罢，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于我而言，于我年青的灵魂而言，这是多么大的福报呀！这是好多人穷其一生的努力也达不到的高度。放心吧阿爸，用不了多久，您会在天堂里也能感遭到来自我的体温，这一定会的，由于我深深感遭到了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操控着我的一切，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好了，日头又走到了山头了，树上麻雀的声音也小多了，您的那两个儿子也该下班了，我该煮饭了。悄悄告诉您，这两个刚步入十三岁的男宝宝，有一米七高，像两头牛，顿顿吃的叫人反胃呀！再过三年，恐怕我得站在桌子上能够打她们，而我的拳头对她们而言像羊皮上撒豆子起不了作用。不过您放心，她们很优秀，我也不须要太操劳，她们处处让着我，宽容着我。我一定会把善良，担当和正直根植在她们的心中。

阿爸，在过几天就要放暑假了。原本准备休假后回一次您的家，重温一下您的体温。无奈，父亲来去匆忙，为了时光，他一刻也不得闲，也不能闲。于是，我决定开学的时侯去看您，坐一坐您的热炕头，和您的儿子们玩一玩。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明晓得，如此想念，意拳拳，情盼全，却偏偏一秋月一镰，残孤眠。

倚月思亲月无言，但见繁星点点。

天堂路远，愿您安好，

彼岸花开，笑看人间。

落雪梦断，我仍然想您。

期盼梦里，共话桑麻。

最后，我把网上听到的一段很美的文案献给您，也作为本篇的一个结尾。

起先我以为，世界是我的乐园，母亲是我的禁锢。

后来，才发觉，世界给与我的是饥寒交迫，母亲为我预备的是牛肉的酒宴。

原先，世界在算计，母亲在挂念，世界要求我拿一切来交换它，母亲却拿他的一切来换取我。

当我摔倒了，累垮了，回过头来，我终于明白，世界里从来就没有我的归宿。

当我开始憧憬一个更美的家，母亲已经为我预备了一座城，在等我回去。

浪子不知母亲心

心随世界逐我意，

流离失所方觉痛，

回望才见女儿情。

作者简介：马雅宁，化隆县乙沙南村。师从于书画家王振坤和泥塑艺术家栾旭初。爱好文学，旨在于满族艾灸的研究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