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任重远编辑|李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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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冀中星入狱后》。摄像/任重远，剪辑/贺明

以前在南京首都机场导致爆燃的冀中星，在四年零九个月的牢狱生涯后，总算入狱。以前，遭到造成半身截瘫的毒打又无处申冤，让他绝望中起念引爆自制的炸弹。现在，入狱后的他要面对的是愈发艰辛的人生。

“两会”结束的第三天，2018年3月21日，首都机场爆燃案当事人冀中星刑满释放。晚上两点钟左右，他被看守所方派车直接送回了家里，山西省寿阳县富春乡冀庄村。

早上十点办妥入狱手续，原计划是把冀中星送到乡里，之后通知家人自己来接。联系家属后发觉，由于太穷，一时找不到车，加上冀中星早已截瘫、连坐都困难，索性在乡里短暂逗留以后，由看守所方把他送回了家。

四年零九个月过去了，村庄里变化很大，路都修成了水泥的，垫得很高，周围的邻居好多也盖了小楼。面包车进村后，冀中星已然找不到回去的路。

家里还是老样子。老宅仍然漏雨，供他容身的，仍是庭院里那间32平米的彩钢房。冀中星清楚地记得，每到夏季，上面就凉爽难当，比屋外还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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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中星家外景。祖屋早已失修，雨天天里面漏雨，下边积水倒灌，便在庭院里花6000块钱建了一个彩钢房，面积32平米。彩钢房隔声疗效很差，夏季炎热难忍，冀中星说，觉得比外边还热。

上面的陈设也和之前太原小异。没有炉灶和椅子，做饭靠电炉，一张床的棉被晚上半卷上去，漏出床架代替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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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中星的女儿冀太荣，这个67岁的农户平常就睡在这张床架破旧的床上。晚上的时侯被子掀起一半，漏出床架当椅子，供来访的顾客坐。

只有女儿比原先显著见老，今年发过一次心肌梗死后，身体显得愈发虚弱，早已抱不动冀中星了。

造成他下体截瘫的那个案子，尽管企图通过爆燃去引起关注，到如今还是没有一个说法。对于当天的冲动，冀中星倍感十分懊悔。除了没能改变困局，反倒丧失了几年自由，与自己的胸膛。

接连不断的不幸，沦入贫苦

现年37岁的冀中星在家排名老三，有一个姐姐一个姐姐。冀中星身分证上的出生时间是1979年，比实际年纪大两岁。据他妻子冀太荣介绍，是为了逃避计划生育罚金。

等到孩子出生的时侯，这个方式就行不通了，最终罚了两千多块钱。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广东农村，这不是一个小数量。

在冀中星的记忆里，家里的经济情况仍然很差，在村里高踞倒数，父子三个人都没有念完高中。弟弟和他都是十六七岁就开始出去打工，跟随同乡，去过北京、内蒙等地。后来姐姐留在了宁夏银川，他则在2003年到了广州佛山。

坐落滕县的兖州县并非富裕的县。工业不发达，种粮收入低，对于农村人来说，要想改善生活，基本只有外出打工一条路，或则在当地做点儿小买卖。

儿子冀太荣在村里以老实闻名，没有太多思路看法，加上家里小孩多，也就没有出去，守着仅有的四亩地种田为生。在儿子们长大、能够出去挣钱之前，收入基本只够喝水。

冀中星还记得，自己外出的第一站是广州，跟随同乡做家装。那一年他16岁，正赶上1997年台湾回归。几年以后，正是相继攒了点儿钱，打算盖房子的时侯，他的儿子因病逝世，年仅45岁。病症是肝炎造成的肝癌。

冀中星还记得，父母十分俭朴，400块钱的药费都舍不得，没敢把药拿全，想省下钱给两个孩子建房娶老婆。在乡里打了几天针后，病况恶化，不得不进市区入院。这时病况早已耽搁，十几天后就走了。

丈夫的诊治和丧礼几乎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盖房子的事不得不搁置了出来，直至2005年才重新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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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中星家一角，一张小桌和电磁炉就是卧室和餐馆。

不幸的是，这时侯冀中星又出了意外，造成颈椎粉碎性脱位、下肢截瘫，医疗费和打官司也花了小十万块钱。自此之后，这个家庭便彻底深陷了迷惘，再也看不到改善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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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中星的家，一间32平米的彩钢房，集厨房、客厅、厨房、储物间于一体。他和弟弟两个人就搬去这儿。

据冀中星追忆，2005年6月28日下午2时左右，他驾驶摩托车搭客经过深圳市清溪镇新石村治安队旁边时，被新田镇治安队的数名球员拦下杀害，最终截瘫。

事后，这起风波居然被认定为交通车祸。冀中星的弟弟冀中吉去找官方理论，也没有要到一个说法，还有人告诉他，父亲是被他人殴打的，之后治安队救了他。

2007年1月31日，冀中星向广州市人民法庭提起刑事诉讼，要求虎门镇大岭山村委会赔付其人身损害赔付金。半年后，被法庭觉得证据不足，裁定驳回冀中星的诉讼恳求。

冀中星用于证明自己被打伤致残的一项关键证据，是当天旅客龚涛的证词。法庭觉得，龚涛的证词在是否认识冀中星这一事实上，存在前后矛盾的瑕疵，不予质证。

冀中星不服，此后提起再审。2008年，广州市高级法庭做出了驳回原告、维持原判的终审判决。

截瘫以后，冀中星回到兖州老家，由母亲照料。败诉没有让他舍弃，仍不断通过网路和寄信的形式讨薪，并在网上发贴伸冤，甚至亲自去了两次上海讨薪，但是问题仍然没有得到解决，只是在2009年9月，他献给中央政法委的信被转给广州民警以后，当地派了一个工作组到平乡，给他留下了一笔十亿元的“救助金”。

2013年7月20日下午，绝望的冀中星带着一颗自己用鞭炮制成的土炸弹来到上海首都国际机场，在三号航站楼二层国际游客抵达B出口抛撒印有“报仇雪恨”字样的传单，右手高举炸弹伸冤。

一位警察上前阻止的时侯，炸弹爆燃，致其双下肢、颈部、双眼爆燃伤，经鉴别为轻微伤。

冀中星本人伤得更重，右耳鼓膜穿孔，右手后端炸断，分别被鉴别为重伤和受伤。事后，他被法庭以爆燃罪，改判其有期判刑七年，收押到山西泰安看守所。经过两次假释以后，总算在近期回到了屋内。

一场爆燃后，生活显得更糟

“我当时没想引爆炸弹。事前也没做过实验，不晓得能不能炸，威力有多大。就是从网上查了下如何做，之后通过天猫买的材料。心想拿着个炸弹过去，让警员一抓，事情有了关注，我的事情才好解决。没想到会是如此个结果，真是不应当，一时冲动。”冀中星说。

他告诉《凤凰周刊》记者，那种警员向前走的时侯，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他高呼着“别过来，有炸弹”，还是未能制止。就在炸弹从双手倒往右手的时侯，忽然就爆燃了，当时自己完全懵了。事后想想十分担心，由于很可能当时因而丧生，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

冀中星因此付出了残酷的代价，不止是四年多的自由和一截左手。受看守所条件所限，他本身就伤残的身体得不到挺好的护理，四肢较过去显著萎缩，几乎就是皮包腿骨，已然连轮椅都坐不了了。因为手臂胸肌萎缩后未能承重，坐不了几分钟才会把皮摔破，容易感染。现在，他的肩膀也显得肿胀，难以弯曲，小腿也早已放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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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中星的四轮车，座位改成了可固定的。爆燃案发生前，他就骑着这辆车在乡里拉活儿，跑富春乡到市区这段路。四肢截瘫以后，每次只能坐两小时，再久就很难过。收入大约只够每晚喝水。

“以前在家的时侯，我爸每天都给我按摩四肢的胸肌，弯弯腿，抻抻筋。在看守所诊所其实也有陪护，但人家肯定无法照料得这么细，时常一次还可以，每晚让人家按也不好意思。并且我爸现今年龄也大了，身体也不好。我在想要是之后没有他了我一个人该如何办，所以能自己做的事就尽量自己做，轻易不麻烦他人。”冀中星说。

尽管只剩下一只手能用，他还是学会自己解决排尿问题。因为下体早已截瘫，大小便失控。他把塑胶保鲜袋当成简易尿袋来使用，用它来包裹生殖器。有了尿就换出来，再用水来擦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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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中星近照，如今只有手指能用了。毯子上的囚服是他从看守所上面带下来的，认为校服还不错，省得再买了。双手边是他的药，电脑，还有一代塑胶保鲜袋。

和专门的引流尿袋相比，几毛钱一个的保鲜袋要实惠得多。其实缺点也很显著，就是容易出现阴道感染，截瘫后虚弱的身体让这个问题显得愈发严重。在看守所诊所的日子，冀中星常常要服食药物。不仅感染，他也很容易发炎感冒，但是遗传了父亲的肝炎。

3月21日出狱的时侯，他的发烧还没好。第二天早晨专门去诊所做了一次身体检测，肝和食道都有发炎，又开了一些药回去。

回去后的这几天，冀中星胃口很差，吃的少的时侯，三天只喝了一碗糊嘟。吃的多的时侯，也不过是在糊嘟之外多吃了半个包子，甚少吃饭。

和现今相比，甚至出狱前的日子都变得有些美好，尽管当时冀中星觉得早已“生不如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时侯妈妈还可以照料他，不仅按摩和服侍大小便外，有时也会把他抱到轮椅上，出去晒晒太阳，散散心。

去上海前的那五年，冀中星甚至还能否短暂地工作。家里花3000元买了一辆带棚屋的四轮车，把座位加装成可以固定住的，供他骑出去载客。

基本就是在富春乡路口，拉乡里到市区这四五公里路。其实坐在里面超过两小时都会很不舒服，须要休息。三天的收入也够每晚喝水，同时起到散心的疗效。

“现在轮椅和四轮车我都坐不了，我父亲也抱不动我了。”冀中星伤心地说。

1952年出生的冀太荣去年早已将近七十，腰膝都有些问题，非常是今年突发心肌梗死后，身体就显著虚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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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中星的女儿冀太荣在饭后拾掇剩饭。截瘫后的冀中星食量很小，每顿只能吃半个包子，喝上一碗粥，甚少吃饭。迷惘的经济条件让他未能考虑营养问题，每晚以吃饱为目的。

他先前每月还会去看守所探视冀中星一次，发病然后弄成了两个月一次。沮丧地跟父亲表示抱歉，希望他不要怪爷爷总不去看他。

冀中星表示十分理解，一度为女儿倍感害怕和伤心。鉴于他的身体情况，出狱以后他就始终搬去看守所诊所，没有去过监区。周围的病友来来去去，有些就是死于心肌梗死，他很清楚这个病的严重性，还一度向看守所诊所的大夫讨教。

回去以后，冀中星和母亲的关系有了很大改善。显然有不同意见，也不会再发性子，最多不说话，等事情过去了再讲。

爆燃案发生之前，他的性子要烦躁得多。截瘫和案件的结果让冀中星很容易动怒，常常抱怨妻子不带他去广州讨薪，还为此摔过东西。

“现在不会如此不懂事了。我出事以后，妻子三天24小时地照料我，从来没有过怨言。有时侯排便干燥，都是他用手给抠下来的。”他说。

入狱后的这几天，冀中星白天总是休息得不好，一夜要醒个十几次。主要由于截瘫后留下的老毛病，从背部往上似乎有根筋那里不对，经常地如同抽筋似的疼上去。另一个诱因是妈妈口臭，不过，这声音反倒才能让他安心。

“心肌梗死这病发作上去就很快，打呼噜起码让我晓得妈妈还在。假如有一段时间听不到声音，我都会喊一下，爸，爸，怕他出事。”冀中星说。

狱中的日子

在看守所的四年多时间里，冀中星仍然躺在病床上，日子过得平静无比，关于未来，他想得不多彩钢房多少钱，倍感十分茫然。

他的床位在病区的角落，背后是一扇很大的玻璃窗。冬天的时侯，阳光晒过来很舒服，但到了秋天，还会倍感热得发慌。

这是一件八人病区，除他属于常住户以外，周围的病友都是来来去去。出狱这几年，甚至自己的看护都换了几个。看护们都是年龄比较大的罪犯，最小的一个也五十多了。有一个和冀中星还是老乡，两家距离不过几十里地。那是一个行骗犯，还要过几年才会出去。

因为严禁使用电子设备，又无法出席劳动，不仅时常和病友等人谈谈天外，冀中星在看守所诊所的大部份课余时间靠阅读来填充。

他常常阅读各类报纸，希望才能及时了解国家的新政方针，免得跟时代相悖，出去后难以适应。结果下来后才发觉，相悖根本无法避开，连手机都用得不一样了，可以用软件轻松通话和视频。

他也从报纸上看见过自己的故事。那是一张《北京晨报》，一个狱友拿给他的。冀中星记得，那一篇写着，法院说他这些情况可以申请监外执行。这让狱友很奇怪，不是监外执行吗，如何你还是进来了？他只能略显难堪地说自己也不晓得。

不仅报纸，冀中星还爱看各类刊物，《故事会》、《特别关注》、《VISTA看天下》……后来发觉，还是短篇小说有意思。其实他的头脑不如从前，看完前面就忘了后面。

据冀中星介绍，他钟爱仙侠小说，非常是金庸的作品，喜欢上面的快意恩仇，最喜欢《天龙八部》，上面人物的结局总让他不剩惋惜，无论是为了阻止突厥入侵自尽的乔峰，还是瞎眼的阿紫和游坦之，对于后两个人，他认为也是十分可怜，说不上来是不是好人。

至于看守所里同样流行的官场和言情小说，冀中星认为没哪些意思。只不过在上面他只能见到盗版，十五部金庸作品被压缩成三大本，字非常小，后来就把耳朵看坏了。一个狱友出去的时侯，把自己的墨镜留给了他，冀中星戴上后发觉确实看得更清楚了，就仍然留了出来。

21日冀中星入狱，还把这副墨镜带回了家。其实狱友也告诉过他，墨镜要自己配，度数合适比较好。

在看守所的时侯，冀中星的食量比回去这几天略好一些，每顿都能吃上半个包子，能够吃进去一些蔬菜，而且不喜欢吃糖。遇见关系比较好的病友，他有时也会把饭给他人让她们先吃，总之自己吃得不多。有时侯看小说入迷了，吃得就更少了，简单吃几口就应付过去。

因为病区里人比较多，他总是休息得不太好。刚进去时有时能够坐一会儿轮椅，后来就没有了，仍然躺在床上，虽然轮椅有限。

和外边相比，看守所诊所最让他想念的是那张褥疮垫，大便失禁的时侯，不用担忧把棉被弄坏。冀中星希望，之后经济条件好了，自己家里也要买一张。

他也收获到一些友谊。回到家才晓得，自己还在上面的时侯，有两个放下来的狱友以前来过家里探望。冀中星对此心存感激，但认为自己这个样子，没哪些可和人家联系的，虽然下来之后，各有各的生活。

人总得活下去

入狱以后的冀中星很不理解，为何现今新政方式如此好，你们都很拥护习主席，自己坐了如此长时间牢，被打的案子还是没有一个结果。要晓得，2013年爆燃案发生以后，当地民警就早已结案调查了。

他觉得自己理应得到赔付，这赔付来自这些治安球员还是当地政府或民警。至于要不要追究这些人的民事责任，对冀中星来说倒是第二位的，虽然判不坐牢，这是法官决定的事。对他来说，首先要考虑的是之后的生活。

如今，冀中星兄妹都早已基本没有了劳动能力。家里仅有的三亩半地只能租给他人种，每年不过600多元收入。考虑到之前要照料冀中星，无法劳动，新书记上任后，乡里给冀太荣办了五保户，一年大概能有1700元。

近来几天，村里的人跟冀太荣说，之后五保户名额是千分之二，他的那种很可能要保不住。虽然他生活自理没有问题，村里还有别的人也截瘫在床。可他如今每年服药就要花上小一千块，根本入不敷出。

至于冀中星的五保户，爆燃案后就被停了，不晓得哪些时侯才能恢复。他据说国家对残障人也有相关补贴，可惜一级残障证办出来后，从来没有人通知过他去领钱。这笔钱究竟有没有，发没发过，都不晓得，之前去乡里问过，也说不清楚。

现在，兄妹三人的生活主要借助大女儿冀中吉救济，可他每月也只有几千元的收入，还有两个儿子要养。

辛运的是，首都机场爆燃案后，一位北京的女班主任联系上了她们，每年还会寄些衣物和几千块钱过来。还购买了一台轮椅，尽管冀中星早已没机会再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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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中星家一角。两台轮椅中，有一台来自一位山东女班主任的捐助。爆燃案发生后，她每年还会给冀中星家寄几千块钱，可惜入狱以后，冀中星四肢萎缩得愈发严重，早已不能再坐轮椅了。现今脖子未能弯曲，颈部修长，稍坐一会儿就容易摔破皮肤，引起感染。

这让冀中星对未来倍感特别消极，“感觉现今就是在等死。人总是得活下去啊。”他说。

他向《凤凰周刊》记者指出，自己仍然是相信政府的彩钢房多少钱，希望赔付的问题才能解决。

然而眼下的处境，还是让他倍感一种强烈的无助，觉得自己是个连累。“我妈妈就没享过三天福。那时侯还可以说自己小。现今丈夫也被我连累着，这可如何办啊。”冀中星说。

现在，他当初拿来载客的那辆摩托车还安静地停在那间漏雨的老房屋里，里面落满了灰。随着周围的路和房屋地基越垫越高，这间本来地势很高的祖屋早已成了凹地，一下雪就有积水倒灌进来，彻底不能住人。

家里的那台笔记本也在爆燃案后也被民警收走，最后扣下硬碟当成证据保存。主机还回去后，现今也不晓得那里去了，只有一台显示器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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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燃案发生后，冀中星的笔记本被民警查封，后来硬碟被插下作为证据缴获，显示器还了回去。入狱后，姐姐找人过来装了路由器，连上显示器可以当电视看。这时姐姐正在帮他调试。

近来几天，姐姐找人过来装了一个路由器，连上网络讯号可以当电视看。新鲜的电视节目，让冀中星难得地笑了下来。

冀中星希望，能有律师为他提供法律援助，走法律途径解决问题，“（爆燃）那样的事再也不会干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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